和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他们一路上被追杀了三次,这次租用老伯的马车是出于下策,谁曾想天子脚下李吟竟还敢刺杀。
当真是这几年胆子养的叼了。
“您收下吧!”
老伯迟疑着接过金子,这是他几年都挣不到的钱,一家老小就靠这些了,可得收好。
“老伯,您的马车与马我们会赔偿给您。如果您愿意将马车继续租借给我们,送我们去镐京,我们付双倍的金子。要是您不愿意,您带我们到前面的酒肆就好,我们决不阻拦,金子也照常付给您。”沈清和笑了笑,拱手赔罪。
老伯对沈清和的态度顿时好了几分,咬咬牙答应了沈清和,“老朽收了公子的金子,就该送公子到镐京。”
这都是天子脚下了,应该不会再有杀手了吧……
沈清和闻言笑了笑,“多谢老伯了。”
等万事妥帖,夜色沉寂了下来。
☆、柳梢头(2)
靠近镐京,周围尽是青山,呈龙腾虎啸之势,如龙般妖娇翔,飘忽隘显,隐隐可窥其龙脉。云雾遮了云秦山,一路绵延不断。
云秦山埋着历代西蜀帝王,帝王冢于此处。对着正北,以保西蜀海晏河清。云秦山龙气强盛,阻拦着四周外敌入侵,永保安定。这个外敌指的是北疆与南燕。自然,也是向来兵家必争之地。
此时的镐京,自然是络绎不绝。悠悠丝竹声,蔼蔼误凡尘。街巷茶舍的热闹喧嚷竟也感染了赶趟的百姓,驻足观望。
巷内说书人抖了抖几乎要垂到眼下的长白眉,咂咂嘴巴,清清嗓子又握住折扇踱了几圈,见行人看过来,高声扬道,“有人跳出墙之外,便是神仙不老方。”一拍醒目。
“上文书说到陛下七子秦筠原也是冠盖镐京,才华横溢。五岁赋诗,七岁写文,十一辩赢了当今国子监祭酒,可谓是少年天才。可惜天妒英才,仲永之伤,五年间成了富贵闲人。”
“跟着镐京公子斗鸡摸鱼,赋诗饮酒,算得上镐京纨绔里的头目。就是有一点,这七皇子闻不得女子的脂粉味,也从不随着镐京纨绔公子去风月场所胡闹。”
“可叹仲永之伤,无人再记五年前清风霁月的少年天才。”说书人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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