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筠一惊,眸色柔和,“那你可得好好看着我。”
沈清和看着秦筠的眼睛,“我会给你想要的一切。”
秦筠哑声唤了句沈清和的名字。
沈清和卸下刚才那一瞬的认真,又恢复了平常的模样,“走啦走啦,林将军在等我们。”
秦筠深深的看了沈清和一眼,轻笑,“你该唤他舅父。”
沈清和咳嗽了声,脚底下走的更快了几分。
出了营帐,秦筠看着走得极快的沈清和,他是真的意识到了沈清和说的话,他们互不相欠了,不再有亏欠这个词。所有的所有全都烟消云散在了这里。
仿佛是压在心尖的愧疚消散,秦筠快步跟上了沈清和,随即并肩而立。
……
没有了南燕的同盟,北疆节节败退,西蜀一路长驱直入北疆腹地。
临潢,正是北疆的都城。
正巧前日落了雪,上京临潢白茫茫一片,就连那座堪称雄伟壮观的都城都是白色的,明明就该是天高云淡的壮阔场景。万里无云,落雪压住了尘土。在今日,竟添了些萧瑟之感。
北疆早就是负隅顽抗,这些日子接连失了城池,又被西蜀不时会打进北疆的惊惧环绕,城内将士皆是草木皆兵,风声鹤唳的,一点点的风声就能惊动他们的神经。
城墙上站着的是宁野与谢寒,两人看着被这场战事蹉跎了许多。
宁野身上的桀骜不复存在,反倒添了些阴戾。眼睛赤红,狠戾的盯着下方,像是饿狼一般仿佛要撕碎秦筠。
他可是恨毒了秦筠,论对林修竹的狠都只能排在秦筠之后。每失了一座城,他对秦筠的狠就多了一份。在镐京时的旧狠加新仇,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谢寒的面上添了一道长疤,原本有些俊朗的面容被硬生生的破坏,显着有些可怖与阴沉。看着秦筠,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脸上的疤痕,眸里闪过一丝恨意。
他面上这道疤还是拜秦筠所赐。
这会儿看到秦筠,竟反射性的生起疼痛来,像是蚂蚁在撕咬一般,撕扯着他的皮rou。
春寒料峭。
秦筠与沈清和骑着高头大马与宁野谢寒相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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