蹬鼻子上脸管到上级头上来。
楚玦走出医院门才琢磨出不对来,没话找话似的问时钊:“你要跟我一起回家?”
时钊“嗯”了一声,就像楚玦做的一样,他这也只是通知而已。
“多说两个字要他命吗?”楚玦心里想。
楚玦醒来的时候还抱着侥幸心理想,幸好这回伤得比较重,小Alpha怎么样也不至于跟他一个病患生气吧。
事实证明时钊真的可以,楚玦刚醒头两天他还是个嘘寒问暖的贴身棉袄,见楚玦没什么大问题了,就变成又冷又硬的防弹衣了。
楚玦早知道这笔旧账得算,可没想到算起来这么艰难。时钊的气性楚玦先前就领教过,生起气来当真是非必要不交流,让他说多两个字都困难。
不过楚玦自知理亏,本来这次就是他又逞强当了回孤狼,时钊生气也是应该。
楚玦长这么大就没哄过几次人,这项技能十分生疏,翻来覆去就是“别生气了”“还不理我?”“还要气多久”,毫无新意。
几番下来都没有什么成效,楚玦干脆使出了下三滥的招数——苦rou计。
他效率极高地把自己伪装成三级残废,不该疼的地方疼,该疼的地方更疼,拿个水杯喝水都好像没力气抬手一样。
终于,他存在感极高的致残行为成功引起了时钊注意——原因是他倒热水时“不小心”溅了两滴出来,装模作样地惊呼了一声,一边装一边观察时钊反应,结果一个不留神,那杯热水真给他碰倒了,当即又添了新伤。
当天时钊抓着他的手上药的时,他自觉找到了一个好机会,故意重重地叹了口气。
时钊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上药的力道却放轻了些。
楚玦敏锐地捕捉到他力道的变化,赶紧趁热打铁。
“两天了,气还没消?”楚玦用另一只手戳了戳时钊,“别生气了,是我不好。”
“知道就不会再把自己弄伤。”
楚玦从来不知道时钊说话还能这么一语双关,看来苦rou计也不好使。
“也不是我自己想弄伤……再说了,”楚玦还事后诸葛亮了一番,“咳,我这不没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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