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对女婿满意无比的文氏又顺着婆婆的话头捧了几句。
江婉捧着茶低头听他们来回地夸,心里默默地记下那位所谓的大师的名字,打算阻止家里以后再找其测算。
如果真的是个大师,怎么可能会推出好结论。
历史上萧祁的新婚妻子和母亲在他去考县试的时候就人强暴了,然后两个人没多久接连上了吊。萧祁的祖母郁郁而终。
这样的家庭变故直接让不笑也自带叁分温暖的少年郎产生终身阴影,此后的几十年都没再续弦,孤零零地走完一生。
底下坐着的黄氏瞧着婆婆和嫂子母慈子孝你一句我一句的互相吹捧,心里不为所动,嘲道:这萧家本就是败落得不行了,钟鸣鼎食之家传到现在,只剩了个无功名在身的儿子和两个老女人。
也就只有这目光短浅的大伯和自己这立不起来的嫂子看中那萧家上百年的积富,上赶着把嫡长女送去给这家克死公爹又克死丈夫的卫氏搓磨。
待给长辈敬完茶,又递次给萧祁认了一圈的亲戚后,江婉问出了自己心里的疑惑:“怎不见康哥儿?”
她那小弟,活泼好动得很,一向爱凑热闹,没理由不想来看姐夫。
“康儿这小皮孩昨日发脾气,砸碎了房里的瓷瓶,正被你爹爹关在书房里抄《礼记》呢。”
一听起长女提起幼子,文氏一阵头疼。明明生下来体弱多病,眼瞧着那小脸因呼吸困难胀得通红,危重得像是下一秒便要夭折,婆婆便给他单取了个康字保平安。
谁知越养越皮,现在就是家里的小霸王,整日不是躲起来让乳娘奴婢找不着就是砸这儿砸那儿。
江父江嘉翰冷哼一声,不像文氏在新女婿面前那般委婉,直接道:“今日若抄不完剩下的那两百遍,他便不用出来了,省得在家里为非作歹,惹人厌烦。”
文氏试图为幺子在女婿面前留点面子,低声哀道:“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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