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千尺水潭边上,潭水中只映着他一人的倒影,而他再往前走一步,就是万劫不复。
裴云朝怔愣半晌,才觉两人对视过久,不自在地偏过头。
马车陡然颠簸了一下,走着神的裴云朝还没反应过来,脑袋直接往车厢后壁上撞去。
裴云朝闭着眼,但预料中的疼痛没等到,反而是有些软的触感传来。
他奇怪地转头去看,嘴唇却擦过了有些粗糙的肌肤。
海寂收回了手,在衣摆上擦了擦掌心。
本来只是尴尬,看到海寂的动作之后,感觉自己被嫌弃的裴云朝有些恼羞成怒,气得喘了好几口气才平复下来。
“你想学我裴家剑?”他避开海寂的目光,狠狠擦了几下自己的嘴唇,又继续刚才的话题来化解尴尬。
“你能教吗?”
海寂只是简单一问,在裴云朝耳朵里却被自动翻译成了挑衅和质疑。
“我怎么教不了?这天底下除了我爷爷,也就只有我会裴家剑了,我爷爷卧病在床,除了我还有谁能教你?”
海寂眼含深意:“这也未必。”
裴云朝没去深想她话里的意思,只当她想用激将法来逼他教她裴家剑法,反正爷爷也没叮嘱过他不让他将剑法外传,要是用剑法能换来和她比试几场,也不算亏。
“只要你愿意同我比试,我就教你裴家剑。”像是生怕海寂反悔,裴云朝又补了一句,“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海寂轻轻在他掌上拍了一下,微微勾了一下嘴角。
她只是想到了些有意思的事,裴云朝却如临大敌地退到另一边的角落,被她拍过的手掌都有些隐隐发烫。
“我我我……我跟你说,我可不做那种事啊。”他想到古尚远平常看起来那么人模狗样的人,总被他爷爷拿来教育他的别人家的孩子,到哪里都端着一副谦谦君子的架子,居然能被逼得说出那种臊人的话来,那些词光是想想就让他头皮发麻。
“我们就是单纯的,以武会友。”他摸着剑鞘,真真切切体会到了什么是师傅说的“江湖险恶”。
心愿达成却又有点心有余悸的裴云朝钻出马车,和古尚远并排坐着,低声问他:“你说,她对我笑,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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