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一走,冯缺更没了顾虑,眉眼间本还有些温软,现下只有满脸的不耐烦。
“古少爷,何必来这里自取其辱,自讨苦吃呢?”冯缺脚下踢着院子里的石子。
“你什么意思?”古尚远拧眉。
“哎呀,你非要我说个明白?不嫌难看?”冯缺绕着他踱步了一圈,“她是什么人?你又是什么人?她这样的人,既不会喜欢上谁,也不会全然信任谁,她只管做她自己想做的事。你连自己家里的事都掰扯不清,非要和她扯上关系,烦不着她也能累死你自己。”
道理古尚远不是不懂,可是他心有不甘,凭什么他就得老老实实放手,不能在她身边争有一席之地?大家都是男人,冯缺貌美,他相貌也不差,谁又比谁优越到哪儿去?
“那你呢,你就干干净净,什么牵扯也没有?”古尚远不甘心地质问。
“没有。”冯缺得意地扬起眉,“从前有,现在没有了,是她亲手帮我斩断的。”
冯缺的话,像钟声一样敲在古尚远耳边,震得他脑中嗡嗡得响,他忍不住攥紧了双手,指甲深深陷进rou里。
“听我一句劝,离她远一点,去走你自己的路。”冯缺停在古尚远身后,轻轻拂去他肩上一片黄褐色的梧桐叶,语气又轻又柔,口苦婆心极了,“我啊,可都是为了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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