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后来每当他嘴里的脏话想脱口而出时,总会不自觉顿一顿,那些场面在眼前一晃而过,他就又把那些话咽了回去。
今天见了她本人,反而说话总是不过脑子。脱口而出后他就心惊了一下,结果海寂那时正垂着眸根本没看他,也根本没注意到他的用词,他松了口气之余又不免失落。
这下海寂明白了。
这是来邀宠来了。
虽说她刚才根本没在意,现在听来甚至觉得好笑,“屁大点儿”的脏话也叫脏话?
门口面红耳赤的青年身长腰直,挺拔肃立,早已不是当初脆弱又幼稚的少年了,这一刻却又仿佛和曾经的他重合了。
那个临走前信誓旦旦说会回来接她的少年,那个偷偷摸摸回来看她又绝望离开的少年。
“还要走?”海寂问他,手指卷着冯缺的长发转了一圈又一圈。
不是留他,只是替他问问他自己的内心。
还要像之前那次一样,一声不吭地逃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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