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把他随意往外一推,这会儿又盯着陈凌打量,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偏他又不敢真发脾气,低头给海寂整理了下她皱巴巴的衣衫,在她耳边低声说:“我爷爷本想是留你用晚饭的,你要是不想留也无妨,省得看见他又惹你心烦。”
他眼底还有些未散尽的雾气,面颊红润,唇也水灵灵的,下唇上还有他自己咬出来的齿痕。
海寂也不贪他们国公府一顿饭,自然不打算再留,就着他低下的头,扣着他的后脑勺,印了一个吻上去。
她只是想尝尝味道,所以浅尝辄止就放开了他。
说不上甜,但气息清冽,加上他反应青涩,却又很乖顺,所以味道并不坏。
裴云朝顾及着陈凌还在房内,既不敢推她,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任由她在自己唇上辗转。
这吻太短暂,柔软的触感只和他厮磨了一会儿就分开了,裴云朝失落之余,又赶紧偏头去看陈凌,见他还背着身一动不动,才略微放下心来。
殊不知陈凌从对面墙上锃亮的剑身上反射的影像中,已经看到了背后两人一切的动作。
——
海寂已走了有一会儿了,裴云朝还有些失神地总朝门外望,连喝进嘴里的茶水都凉透了也丝毫无觉。
“云朝,云朝?”
“啊?怎么了师兄?”裴云朝茫然地看向陈凌。
陈凌看着一再走神的裴云朝,无奈地劝了两句:“云朝,你叫了我这么多年的师兄,我也视你作亲生兄弟,有些话不得不说,国公爷对你寄予厚望,又向来身子不好,你早些入朝做出些事业来,撑起国公府才是要紧事。”
裴云朝何等聪敏,立刻听出了陈凌的言下之意,无非是让他做些正事,离海寂远一点。
他当初嘲讽古尚远的话,今日倒又换成别人来劝他了。
但裴云朝本就是天生反骨,就算没有海寂,他也无意官场仕途,不经意撇了撇嘴,“我实在不明白这国公府到底有什么好撑的,左右不过爷爷和我两个人,其余人就算离了国公府就过不下去了?爷爷他少cao些没用的心,身子才能早点好起来。”
“云朝,话不能这样讲,国公府好歹也有上百年的基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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