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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勭看周轸这么激愤,当他醉了。
拿别人的事说自己的伤心呢。
二子说,他快三十岁了,平生唯独一次掉眼泪就是嘉勉父亲去世那回。
她哭得实在太伤心了。
倪少陵赶了回来,嘉勉求叔叔,她要见爸爸最后一面。倪少陵一口答应了。
太平间外,他们几个在外面都能听见十三岁的姑娘一遍一遍喊着爸爸的哭声,她说爸爸答应她的,明天陪她去看电影,去吃海棠糕,去s大跳蚤市场淘漫画书。
她要爸爸起来,他是个医生呀,每天替别人缝合伤口,每天跟时间赛跑,他怎么可以这么懈怠,怎么可以自己的伤口都不会处理,怎么可以把时间花在睡觉上面。
爸爸说过的,没有人比医生更明白,死有多容易。所以,你怎么可以这么容易地死呢。
回答嘉勉的是无边的沉寂。
她喊不回爸爸了,正如她喊不回时间一样。
后来的许多,他们皆以消息来往,周轸去了英国之后,偶尔问起嘉勉的近况,嘉勭在邮件里回复:和我大妈一起去了x城。
那个神秘的母亲居然回来了。
正是因为她是母亲,任何人都剥夺不了的嫡亲关系,她理应接替亡故前夫的义务,监护自己的女儿。
周轸问:“那么好端端地嘉勉为什么要回来?”
嘉勭酒量很差,工作性质的原因也鲜少碰酒,会所里他饮茶是独一份。
这眼瞅着今天的碰局都快散了,他不知怎地,突然拿起酒壶,替自己斟了一杯,自罚的样子,侧着身子性急地吞了下去,“你说得对,我们到底没有把嘉勉当嘉励看,不然当年也不会那么轻易地肯她走。我妈为这事懊悔又自责,她觉得如果嘉勉一直留在我们身边,也不会……”
倪嘉勭这个面团捏的凡胎,一杯酒就红了脸,没出息。
“不会什么?”周轸好奇。
“不关你的事。”他怼回来。
周轸哄着他上头,再要给他斟,后者不肯了,二子搬出昔年的情分来绑架诱供,“我们这些年的交情,还有我不能知道的事?”
倪嘉勭这厮,翻脸就不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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