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不着这响头,咱们且就耗着。
老/江/湖的都懂,这喝上头的旧酒得用新酒透,无疑,周二就是这盏新酒。
难得,周总今日应酬带着秘书,陈云关键时候来给周二打挡拆,说时间差不多了。
周总,你约的人已经到了。
周轸这才意兴阑珊地起身来,临了给了几个甜枣,说除夕前,估清尾款。
一没他签字,二没他答允的财务章。
这事就等于他周二给自己背书,你信他嘛?信他服他就有。
出包厢的第一件事,周轸就去洗手间,催吐了。
陈云是来跟他拿大假的,她想趁着春节期间,带父母出去玩玩。她这个行走的数据库一走,周轸就等于上课的学生没了课间铃了,临走还免不了剥削的嘴脸,要她今晚站好最后一班岗。
酒店楼上有周轸的长包房,他一身酒气从洗手间出来,主雇二人上楼,电梯上行的空档里,陈云替周轸梳理眼下的进程:
“珠宝行那头的店长在楼下咖啡厅等你;”
“你要的餐厅也定好了;”
“张陈肖三人那头的尾款你如何说?”
周轸纸白着脸,只回答陈云最后的问,“通知孟副总,开始走账吧。”年前最后一个工作日付清款项。
陈云即刻给财务那头写邮件了,一边写公务,一边嘴里输出别的事,“那位陈小姐,她没要那个包,也不是嫌钱没到位,只说希望你欠她一个人情。”
周轸眯眼反神了会儿,才意会到陈云说的是谁,要不是对方也姓陈,他根本想不起来。
没所谓。周轸从头至尾没给对方他的私人联系方式,那晚浇脏了她的裙子,次日,对方带着一套晚装的礼盒来找他。
周轸的办公室里,他知会对方,不是我送的。
对方言明,我知道不是周先生送的。
是您兄长。他说您和您太太如履薄冰,和我谈了桩再生意不过的生意。
我如果可以拆了您的婚姻,他保我和我母亲后半生衣食无忧。
周先生慧眼如炬,您看得出我是个爱钱的人,不然不会被对方利用到那样的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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