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出来反复播放;请来了你大学时受益匪浅的恩师,像他一样地在病床前说了许多话,也不管你到底有没有意识、听不听得到;最后实在走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了,便想到了你抽屉里那没有寄出去的几十封信。
史今是坐着席首长派来的车连夜动身的。他草草和父母兄弟交代了一番,连小七也没顾上,匆匆忙忙就出发了。他已经有一整年没有联系上席小姐了,曾经有一次,他跟着旅游车去了一趟北京,却发现无从找起。
北京太大了,就像他也根本没有想到,席小姐和军区的首长有什么必然联系一样。
他隐隐感知到,席岁晚那天跟他说的不是真实情况,而今天这突如其来的召回,也必然和席岁晚有着联系。
他在车上想了很多,想到自己其实帮助过很多像席小姐这样需要帮助的人,席岁晚也不是唯一一个给他写信的游客,可他能把席岁晚当做是一般的“游客”吗?他想是不能的。他们之间互相保留了十封信,这十封信他在与她断联的一年里反复地拿出来阅读。他也记得接她来大陇山的那晚,她静静躺在自己的炕上时,那种莫名的悸动。
当他看到席岁晚气息微弱地躺在重症监护室里时,他想,他这辈子都不能将席岁晚仅仅当做是一个神交的笔友了。
病床前,他几乎是颤抖着回忆起她最后一次离开大陇山前说的话:
“你怎么这么厉害?我就是,和家里闹了点小矛盾,跟他们闹脾气呢。”
“我……工作压力很大,总觉得不安稳。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从小就被养在温室里,有些承受不了而已。”
“史今,我来找你,是因为每次只要一看到你,我就觉得踏实。”
她曾降落在他身边,带着满眼的欢欣,乳燕归巢般冲进他怀里。她小心收拾好自己的阴暗,既期待着他发现,又祈祷着他不要察觉。
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呢?这样矛盾。
这个问题时至今日也依旧困扰着史今,但这个问题的答案他并不着急获得,在此之前,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前些日子受到高城“启发”,开始留意你梳妆台上的首饰,试图观察到你挑选饰品的偏好。史今自认为在进行“侦查”的过程中万分小心,绝对没有暴露过,但近些天你常常看着自己出神,让他不得不怀疑自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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