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来问我了。
“你和你老公,是不是闹矛盾了?”
我愣了一下:“怎么这么说?”
“上次来就想问你了,你俩从进来开始就不说话,也没有肢体交流,压根不像夫妻,你是不是被人胁迫了?如果有这种情况,你放心和我讲,我们会帮你报警解救你。”护士压低了声线,握着我的手腕,急迫之情溢于言表。
我忽然笑开了,另一只手拍拍她手背:“谢谢你的好意,可我老公其实还蛮体贴我的,他就是公司事情太多了,烦心才这样。”
护士还要说些什么,那边的医生已经开始叫我的名字,我挥挥手,摆脱了她的追问。
又是一次漫长又屈辱的受精。
躺在床上的几十分钟里,我反复地咀嚼这份屈辱,最后决定任由这份屈辱刺着嗓子眼吞下去。
搭桥手术没有那么简单,韩德忠也不是有钱的傻子,后续还有相关治疗需要到位,除了手术当天的费用,其他的钱只会在每个月按时到账,我预估至少一年时间内,是不可能解脱出来的。可就算我最终得以解救,已婚已育的烙印这辈子都会如影随形,哪里还有什么幸福美满家庭的可能性。
我躺在床上,医生给我盖了块毯子,她不知道我体内那股不属于自己的液体才让我真正寒冷。我又想起自己在大学里上过的课,伦理学老师的话像是唐僧的紧箍咒,我曾经发自内心地接纳这些尽善尽美的事物,最终却要任由自己往最深的泥里陷。
为什么呢?就像我那忠厚如老黄牛的父亲,一生都被人骑在头上,好不容易要享福了,却闹上了病;为什么呢?就像那个曾许人间第一流的女大学生,最后只能自甘堕落,做自己曾经最瞧不起的那类人。
我穿戴好衣服走出房间,看到韩德忠正在走廊上打电话。
这人,大概也和我一样,早都坏了。
我笑着上去挽住他的手臂,嗔怪道:“老公,你都不在公司了,就不要接电话了,好好陪陪我嘛。”
韩德忠挂了电话,下意识就要甩开我,我又不轻不重地打了他一下:“都怪你!下班了还只管工作,人家护士都说我们冷淡得不像夫妻,要给我提供法律帮助呢!”
他迟疑了一会:“有吗?”
“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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