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几个人又坐下来,面面相觑。
夕阳彻底落了,夜幕降临。这个村得不行的地方,别说车流声,连邻居的人声都没有,反而外面草丛里的虫叫得吱吱的。
阿宝关窗,阿珍扇着报纸去赶电灯上粘的飞虫。四周安静极了,陈妈在门厅里咳了一声。
方茴说:“陈妈,阿宝,阿珍,你们先吃饭吧,别饿着,我等就行了。”她顿了顿,叫她们把桌上的红烧牛尾拿走:“冷了不好吃,不如你们分了。”
无事可干,方茴又有点犯困,反正人都去厨房吃饭了,她放松着趴在了桌子上。就梦到小齐郝占着一盘红烧牛尾,嘴巴塞得鼓鼓囊囊,还努力地讨好她:“我分你一点点哦,茴茴,只分给你。”
再醒过来,是洗碗的水流声。方茴猛地坐起来,揉揉脸上睡出来的印子,正巧阿宝举着小扇子过来:”电灯真是引蛾子,诶呀。“
方茴抬头一看,被那些蛾子吓得头皮发麻,“关灯吧,点蜡烛。”
阿珍就在桌子上立一对蜡烛,叁个人看着烛泪往下滴,偶尔有蛾子上演“飞蛾扑火”的戏码。
陈妈连厨房都收拾完了,擦着手出来:“太太,先生是不是有事耽误了?和您说没有?”又懊恼地说,“我刚刚看了电话线,似乎出了问题,明天找人来修,电话是打不了了。”
方茴说:“是,他好忙。我等就好了,你们去休息。陈妈,有没有酒?”
“太太要葡萄酒吧?”
这个陈妈真的怪洋派,方茴笑:“都行。”
“只有米酒……”
“也行。拿两个杯子。”
外头也不知道哪里忽然有青蛙叫。方茴好奇:“这园子里还有水塘?没看见呀。”
陈妈“唔”一声,猛地惊醒,她抬头一看,蜡烛已经燃掉一大半,夜已深。隐约听见什么水塘,便说:“没有啊,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太太改日出去走走就晓得了。”
说完,用胳膊推坐在椅子上也能睡得不省人事的阿宝阿珍。阿珍一个激灵:“唔,先生,先生回来了?”阿宝则一下子被推到了地上,揉着眼睛站起来。陈妈瞪她们一眼,看方茴:“太太,菜都凉了,我给你下个面,随便吃点吧?”
方茴说自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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