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暴雨,形容这日傍晚的天气,半点儿不夸张。屋外像有一只无形的巨手成拳“哐哐”直砸得窗户作响。
阿宝本来在点蜡烛,停电了。她被这狂风吓了一跳,赶紧又去检查窗门关没关严。别说她,小姐和少爷可都在楼下玩呢,别惊了风。
等到了门边才知道,是真的有人在敲门,“哐哐”地门直响,愣是没有人听见。阿宝转头看,陈妈在厨房,阿珍在罩灯套子,小姐少爷是有叁个奶娘带的,面对面地坐在客厅地毯上,一个在给娃娃穿裙子,一个推木头小车。
众人都在厅那头,谁也不待见跑门边来,毕竟越靠里头越暖和。也不知道外头敲门敲了多久了。
阿宝赶紧过去开锁,刚拉开门,“唰”地就被兜了一头一脸的雨。
倒霉到家了,刚好风往这头吹。
她见了外头的人,嘴一咧,正要喊“先生”,先生旁边的一个大块头颇粗鲁地攘了一下门,差点儿把她带地上去!阿宝气,但又不好当着先生的面说,赶紧先把两个人迎进来,自己跑去拿干净毛巾,边跑边叫陈妈烧热水。
等她带了毛巾和热水回来,门厅只站着大块头一个人。
他浑身淋得透湿,衣角能拧出一盆水来,而且天冷,冻得他唇青脸白的,刘海乱糟糟一团,露出额头上两道狰狞疤痕。
阿宝错开眼,手脚麻利地给他拧干毛巾,又灌好捂手的热水,他擦头发的空隙,她还把地给擦干了。
可她做这么多活儿吧,没讨一句好,大块头把湿毛巾扔到桌边,又拿一块干的才开口:“五分钟,我整整敲了五分钟。我真怀疑你们平常到底有没有照顾好爷和太太,不想干,就……”他停住了。
阿宝接过他的两块湿毛巾。她知道,他没说完的话是“不想干,就给老子滚蛋“。ρò壹㈧ЪЪ.còм(po18bb.)
半个月前,他就完整地说过一次。
那次更糟糕。
是瑜小姐跑来迎接先生,在他面前摔了一个大跟头,牙把下唇嗑出了道口子,当时就鲜血淋漓。
瑜小姐就是个好性子,虽然说话慢,走路慢,数数慢,学东西慢,但她除了在太太面前会撒娇哭一哭,见谁都是一张可爱笑脸。
当时是,瑜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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