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吁口气,准备起身,这时门外传来周财的声音:“爷,秦公子来了。”
周淮安唔了一声,吩咐道:“请他去前厅候着,我这就过去。”
前厅内,铜制面刻假山流水双兽耳博山炉内燃着檀香木,烟雾缭绕,暗室盈香。
一人着墨绿色直裰,外罩柿子红狐狸皮披风,头带玄色毡帽,静坐在松木方椅上,正是秦望。
秦望祖上原也是扬州有钱的大户人家,但其祖父秦安泰为人迂腐固执,进学多年次次落榜,于生意之道又不知变通,接手秦家生意后,秦家渐渐没落。
其父秦见川颇有些头脑,虽随了父亲秦安泰固执的性子,却又不至于冥顽不灵,自他经手秦家渐有好转,只可惜其命不长,不到叁十便去了。
留下二子,大郎秦山,亦是个顽固的木头性子,一心只想进学,屡试不第,弱冠之年了,仍是个童生,二郎则是秦望,喜好风月,不擅经营生意之道,更是结交了一群扬州商户子弟四处吃喝玩乐。
眼看秦家是没了指望,就要没落下去,却机缘巧合得遇一桩喜事。
秦望虽品行不堪,却生得白皙净秀,一双桃花眼更是勾魂摄魄,模样也甚是风流,于一次游玩中被扬州县令之女李翠翠看中,李翠翠扬言非他不嫁。
李翠翠生得一副虎腰熊背,嗓子又尖锐难听,秦望哪能愿意,一哭二闹叁上吊就是不从,但秦家众人却因此事心生欢喜,秦母以自己寡母、育其不易之态强逼秦望,秦望无奈只得从之。
秦家有了县太爷这层关系,别人也给几分薄面,久而久之,生意倒有了起势。
只是秦望风流本性难改,一寻着机会便溜去青楼楚馆,因着家里那位原因,他尤爱细腰细嗓,凡粉头舞女都要依着和自家那位相反的特征来寻,这才在醉月楼包下了头牌月梅。
他平时忌着家里,不敢常往青楼跑,此刻已有半月没见月梅,想的心痒难耐。
觑着家里那位去寺庙还香的空当,溜了出来,约了几人,正要往醉风楼赶,忽想起周淮安昨日回府了,想差人去递拜帖想邀,却又怕他拒了不来,因而让那几位先去,自己则耐住急切性子亲自来邀。
为何特来寻周淮安,这里面有些说项,秦望虽因着县令之故,也结交了一些富商之子,但裙带关系,终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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