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说了句,“进来。”
边婕妤拧开房门手里还端着杯牛奶,立在门口局促着不敢往前,“你睡眠不太好,喝杯牛奶能助眠。”
以前的江嫱强调过,不许边婕妤踏进她房间半步,江嫱只好自己起身去接过牛奶道声谢。
而边婕妤没说过,以前的江嫱是不喝她亲手送得牛奶的,都是她热好牛奶后让江年送进去。
这个姑娘对她十足十的恨意她一直是心知肚明,只是现在,她突然有勇气想试试,哪怕她抑制不住捧着杯子的手一直颤抖不已。
周日江嫱决定出门逛逛熟悉环境,主要是想试试凭前天的记忆还能不能找到学校的位置,吃了早饭她又睡了一上午,直到下午才拖拖拉拉出了门。
她特意带了个小本子记录走过的路线路标,这里可没有导航,走丢了差不多人也就丢了。
江嫱先在居住的那一块儿附近溜达了一圈,这里的总体环境是真的很不错,清幽雅致,算是这个年代档次不低的高档住宅区了。
小区外是一条三米多宽的行道,道路两旁都种了行道树,树种是蓝花楹。
江嫱一眼望过去,蓝花楹几乎与人行道如影随形,待到五月开花季必定一番盛景。
她运气好,没想到这时候还有卖糖炒栗子的,江嫱买了一袋揣在怀里抱着,栗子热乎乎的还冒着香气。
江嫱边吃边朝着记忆里的路线走着,还好前天离校的时候天还没黑,不至于因为白天和晚上的视觉差距找错方向。
找到学校踩了点,她就无事可做了,但也不想那么早回家,江嫱就在街上像只鬼魂一样游荡。
每个城市都有它的两面,或灯红酒绿的繁华,或市井流气的贫瘠,彼此间像是横亘了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堑,将两种截然不同的生活在悄无声息间细致划分。
这一点,六岁时初到上海的江嫱就深谙这个道理,当时刚搬进老弄堂的江嫱抬头看着自己头顶错综复杂交织成网的天线电线,以及各家各户晒在窗外的女性内衣裤和衣服还在啪嗒啪嗒滴着水。
那出水量,简直就像直接从水桶里捞起来就挂出来了。
要是运气不好碰巧淋湿了楼下经过时没来得及躲开的邻居,对方会当即垮下脸仰起头,指着那户人家的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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