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长期活在暴力阴影下的人,表现出的却是心怀朝阳的温柔与阳光,在他身上甚至看不到半点阴翳和戾气。
他兀自灿烂,像冬日里高悬的暖阳,尽情的发光发热。
这是江嫱达不到的境界,面对灾难与噩耗,她本能表现出的反应更多的是自暴自弃,放逐与坠落,连挣扎都显得多余。
在进家门之前,简蠡先把脏得不成样的校服外套脱下来塞进书包里,刚入店门就看到坐在矮凳上正埋头认真搓洗衣服的年轻人。
那人很瘦,剪着干净利落的板寸,后背突出的肩胛骨随着年轻人搓洗的动作有力张动着,黑色长袖衫折叠到手肘处,露出一截紧实的小臂,还挂着水珠。
少年长腿跨在大木盆两边,认真卖力的样子非常养眼,浑身上下散发出的少年韵味十足。
简蠡敢肯定的是自己家里没有闲钱请员工,生意也没好到需要请人手的程度。
他把书包随手丢在一张藤椅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搓衣服正搓得得劲的“不速之客”,语气不太友好,“你来干什么?”
少年抬起头,眯着眼睛打量简蠡,突然后仰了下身子抓过简蠡扔在他身后藤椅上的书包,拉开拉链一把扯出里面仿佛擦过地板的校服。
他只扫了一眼,就将校服粗暴地砸进了水盆里,溅出一圈泡沫水渍,问:“他又找你麻烦了?”
“我再问你一遍,你来干什么?”简蠡重复了一遍,紧绷着一张脸。
少年似乎也被这表情和态度刺到了,霍然起身,与简蠡平视,“简蠡,你特么别这么油盐不进!对那种人渣你还和颜悦色,对我还摆什么脸谱子?”
“不喜欢?”简蠡笑了笑,笑意不达眼底,“出门左拐,慢走不送。”
“我特么就不明白了!”少年一脚踹翻了木盆,浮着白色泡沫的水哗啦啦淌了一地,满屋子洗衣服的香气丝毫消弭不了两人剑拔弩张的火.药味儿。
连接院子的那道门“吱嘎”一声被人从里打开了,半开的门里探出了一个银丝白发的脑袋,“是小蠡回来了吗?”
老人看了眼简蠡,又看向了地上倒扣的木盆,表情顿时垮了下来,“小蠡,你又和霁子吵架了?”
“没有老爷子,是我起身的时候太莽撞,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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