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一声响动。他转头一看,就见江屿行骤然翻了进来。
两人四目相对。
江屿行:“……”
林修远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会儿,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
江屿行:“……”这是,眼神不好使?
可从这一日起,林修远似乎时常“眼神不好使”,见着江屿行也不抡着扫帚追了,只当是没看见一般。
林子砚甚是欢喜,见江屿行也不用再偷偷摸摸了,甚至跟着他去见了江成岳。
江成岳板着个脸在庭院内喝茶,林子砚轻声向他问好,“伯父……”
江屿行一手搂上他道:“叫爹。”
林子砚红了脸。
“咳咳……”江成岳不自在地咳了几声,说道:“天色晚了,留下用饭吧。”
林子砚唇边荡开笑意,“好。”
不久,老头怕云山寺的老和尚真以为他死了,便收拾包袱,说要去寺里一趟。
江屿行和林子砚送他出城,才回到院中,就见天上飘起了细雪。
“下雪了……”林子砚话音未落,身上便罩下了一件大氅。
“天冷了,”江屿行给他拢紧领口,“别着凉了。”
林子砚看着他,不禁想起,当日在茫茫大雪中,江屿行也是这般,把大氅披在了他身上……
“怎么了?”江屿行见林子砚笑弯了眼,“这么高兴?”
林子砚道:“你那时冷不冷?衣衫都给我了。”
江屿行想了想,才知他说的是什么。
“不冷,”他说,“几件衣衫换了个媳妇,值了。”
“你才是媳妇,”林子砚笑道,“我爹说了,要你入赘。”
江屿行二话不说,一把将人扛了起来,“我让你看看谁是媳妇。”
“等下,阿屿,唔……”
嬉闹声渐渐消散在了房门后,只余满院冬雪飘扬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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