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民不聊生。
一旦让雁北人破了琼州,晋国北面防线将全线溃败,后果不堪设想。身为将领,他又怎能眼睁睁的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
所以他张弓搭箭,拿弓还是梁大哥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那箭身上,还刻着他苏知樾的名字,可如今,他却要用那张弓,亲手杀掉自己最好的兄弟。
梁宇已经被折磨的奄奄一息,可他依旧是强撑着一口气看过来,苏晖如今仍记得他的眼神,那眼睛里面满是不舍与坚定。他看到梁宇张了张口,距离很远,可风沙卷却似乎能把把他的声音传递进自己的耳朵。
他说的是:知樾,给我个痛快吧。
箭夹着雪白的尾羽飞过去,直接钉穿了那人的心脏,他高昂着的头颅,终于无力的耷拉下来。
哀兵必胜。
那一战,雁北节节败退,援军至,苏晖乘胜追击,大胜而归。
没有人知道去柳关外发生了什么,人们只知道,梁将军战死沙场,苏将军凯旋而归,却辞官离家。
“我下了严令,所有人不得将此事透露半句。”苏晖轻叹了口气,“如今,知道此事的只有你与我的jiejie了。”
那一年,他也不过才十五岁。
热酒这么想着,心里头泛起来一丝心疼,她伸出手,覆在苏晖攥成拳的手上,轻轻握了握,以示安慰。
余下的事情,不必苏晖再说了。
梁将军的尸体被愤怒雁北人丢在地上,铁蹄踏过,到最后,没有留下一星半点完整的血rou,他的骨头亦被碾成粉末,永远散落在琼州城外的土地上。
凄风吹过来时带起的慢慢尘土里,会不会也夹杂着昔日年轻将军的骨灰?
“他死的时候,他的妻子正怀了他的孩子。”苏晖顿了顿,继续道,“梁宇的父母早就过世,他出事后,他的妻子没有再留在岷都,而是搬到了他的老家琼州,继续经营他幼年时生活过的酒肆。”
热酒静静的听着,忽然就明白了苏晖带自己来这里的原因。
他一字一句地说着,那是他不为人知的过去,那些难以启齿的细节,那些心里头不能被外人知晓的懦弱,如今他却一点一点的说与自己。
就像是扯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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