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还是没有等到我。”
“我常常想,若是我当初没有去与江楼,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了。与江楼的事终究与我无关,我本不应该去的。”
顾长清怔怔地听方清墨说着,他张了张口,千言万语却都堵在喉咙口,什么都说不出来。
到最后,只憋出低低的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若不是我当初要拉着你去凑那个热闹,你也不会见不到你师父的最后一面。
方清墨沉默了一会儿,摇了摇头:“与你无关,是我自己要去的,若我真的不想去,没有人能逼得了我,这不过是我自作自受罢了。”
“只是如今我累了,我只想好好守住朱墨观,其他的事,与我无关,我也不会去管。”
“顾长清,这世上苦命人有那么多,你有多少钱,你有几条命,难道每一个人你都要帮,每一条命你都要救?”
方清墨从没有一口气说过这么多的话,一个月前他回到朱墨观,审问了从前跟着静虚闹事的弟子,才知道了这些真相。可是他师父尸骨无存,静虚也已经死了,所有的证据统统被销毁,他亦无法将此事搬到台面上来。
他有太多的委屈和无奈无人可说,有太多的悔恨与悲伤无处倾倒,只有顾长清知道这些事情,只有他能听得懂自己的心痛。
方清墨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他期期艾艾地盯着顾长清,盼望着他能给自己的一个肯定的回应,盼望着他能说一句:“你说的对。”
可顾长清低垂着头,犹豫了许久,扶着山门的墙壁,稳了稳身形。
我没有钱,我也只有一条命,并不是每一个人我都要帮,我也不能救到每一条命,但是能帮一个是一个,能救一条是一条。
我没看见的,那就算了,我看见的,总不能袖手旁观。
他抿了抿唇,吞了些雨水进嘴巴里,有点咸咸的味道。再开口,却只说:“我知道了。”
方清墨,我们虽同行三年,可我直到现在才意识到,原来你和我从来不是同路人。
他抬起头,冲着方清墨露出一个痞里痞地的笑来。
方清墨记得那个笑,他第一次在客栈见到顾长清的时候,他就是这样冲着自己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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