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了徒弟的耳朵。
但国师并没注意到那片绯红,默默转身,从窗外俯瞰半个东都皇城。
世间景明媚如春光。
既是在这世间造了杀孽,元衡就必须成为一位明君。否则,今生债来生还,轮回因果里还是有报应的。
谢云栖也不大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在意所谓的因缘因果,轮回孽债。
如此琢磨,过了四更都没能入眠。早上罕见地起晚了。谢云栖极自律,极少睁眼看见日上三竿的景象。元衡听到动静立刻打了一盆温水来,又端上一碗白粥给他。
他发觉这孩子脸上一片黑黑脏脏的。便抬手给他仔细擦干净了。
“做什么去了,一脸的灰。”
“师尊,有只雀儿冻坏了,就跌在阶下栏杆缝隙里。”
优胜劣汰,物竞天择啊。你救得了这雀儿一个冬天,还能年年冬天都救?还是说你预备给他造一个温室?
这诘问,竟也好似是在问自己。
谢云栖僵了一下,看着元衡暖暖的笑意,点点头,说:“嗯,先放炉子边让它暖暖吧。”
“师尊,您方才像是想说什么的样子。”
他抬手,试探着揉了揉元衡的头,微扬起一抹笑意:“没什么。阿衡宽厚,为师甚是欢喜。”
“宽厚,很重要吗。”
“嗯。”谢云栖点头,端过热气腾腾的白粥,喝过一口,心想果真香甜,尔后望向自己的小徒弟,道,“阿衡。你为了得到帝位,铸下不少杀孽,必须福泽万民相抵,才能保你百年后轮回无恙。”
“嗯,阿衡明白。”他正坐在谢云栖面前,一丝不苟端正的姿势和国师慵懒松散的倚坐形成鲜明对比,“阿衡,一定会成为师尊想要的那种君王。”
夜色降临。人群熙攘里灯火斑驳,光影交错之下的街道颇有韵味。花灯样式很多,可谢云栖只为自己小徒弟选了最素的一盏,直接点上。带着小徒弟混出了东都皇城。
小徒弟手提着素灯,想着师尊的眼光果然不似从前,偏好这些大方素净的东西。
然后不动声色将师尊眼光扫过的灯笼,布料,饰品,簪子,都记在心里。
那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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