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然后笑眯眯地说道:“这吊的是鸡rou高汤呀?嗯……还挺好吃的。”
这边两人隔着桌子说话,隔在中间的冯萧夫妇却是彼此有些惊异地交换了一个眼神——这、这、这,谢赢川也会给小姑娘夹菜?!
冯萧比谢赢川年长叁岁,两人军营相识,半大小子不打不相识,打了几次架竟成了勾肩搭背的好兄弟。
谢赢川生得俊美,但在军营中人眼里,就显得有些娘们唧唧——小白脸、婊子脸这些侮辱性的称号一直贯穿着少年的青葱岁月,哪怕是谢赢川凭借一身武艺,打遍营中无敌手,也难消有些人背后用这样轻蔑的名号来称呼他。哪怕后来谢赢川上阵杀敌,斩获不少功勋,背地里的称号变成了谢家小玉郎,但始终还是围着少年那张脸打转——因而谢赢川常年冷着一张脸,用冯萧的话来说,就是:拽得跟个二五八万似的,全天下除了他老子都欠他钱!
因此自从冯萧娶了媳妇,领悟到了老婆暂时没孩子热炕头的快乐,便格外担忧起自己这个兄弟婚事来,这人天天一张臭脸,便是生得好看找媳妇也是难事,加之谢家一直未给他定亲,冯萧急了好一阵,都准备拜托自己媳妇在家里扒拉一通jiejiemeimei,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选。有言道成家立业,冯萧作为兄弟自然是希望谢赢川早些成家的。
后来知道谢鹰给少年订了亲,订得是季慎的女儿,冯萧又开始为少年婚后的生活担忧:这人是个冷心冷情的,从来就没和姑娘家相处过,取得又是四川总督的独生女——啧啧,简直无法想象这两人能处成什么样。
今日一见,倒是出乎了冯萧夫妇的意料:季蓁蓁貌美娇艳,看上去也不是个难相处的性子;而谢赢川也对新妇颇为上心,举手投足,尽显呵护。
如此冯萧那颗一直悬着的心总算稍稍落定了,他自己婚姻美满,也希望兄弟亦然。
酒过叁巡,肴核既尽,杯盘狼籍。
高大威猛的西北汉子,灌了一肚子黄汤,竟抹了一把脸,有些又悲又愤地抱怨起来:
“……徐氏实在过于心狠手辣,我是断断不能再把若兰一个人留在那虎xue龙潭之中了!”
季蓁蓁听了满脸震惊:“世上竟有如此恶毒的继母?!苛待长媳,她不怕旁人背后戳她脊梁骨吗?!”
谈及妻子的遭遇,冯萧一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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