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蓁蓁想到朝里表面勉强和谐,实则暗涌一片的局面也颇为糟心:“哎,这朝堂之事,真的伤脑筋……”
谢赢川看她愁得蹙起的秀眉,不知被戳了哪根经脉,“哈哈”笑个不停。
季蓁蓁强忍着翻白眼的欲望,催着他下床更衣,趁着天色尚早,快些出发。
少年却半分不急,又拖着她的手跌回重重棉花之中,极尽一番缠绵后,才餍足地起身,上马离家。
徒留季蓁蓁一人瘫在床上,扶着酸软的腰身,气得磨牙。
“这个狗男人,简直是色中饿鬼!”季蓁蓁捶床痛骂。
栖碧与垂枝在她身侧,一执了小玉捶细细捶打,一伸手有力而不失温柔的摁压,闻言两女都忍不住露了笑意。
“夫妻间琴瑟和鸣是好事,姑爷这是爱怜小姐呢!”远香近臭这四个字用在垂枝身上也是十分妥帖,谢赢川在家时每天瞪着一双眼睛在旁不赞同地睼着,少年一走,又开始不自觉地替其说起好话来。
“他这爱弄得我身上难受,恐怕我是无福消受。”季蓁蓁撇撇嘴,胡言乱语起来。
“小姐!”垂枝栖碧闻言却像炸了毛的猫似的同时惊叫一声。
“呸呸呸——小姐是福泽绵延之人,日后万不可再说这等不吉利的话……”栖碧的声音轻柔而坚定。
季蓁蓁吐了吐舌头,耸耸肩膀不敢再说。
因为她和母亲林氏都是体弱之人,季家阖府对这些话语都十分敏感。而且蜀地有个说法是:不可自叹倒霉,否则福气是会从嘴边溜走的。故而面对季蓁蓁的信口之言,两女反应都十足强烈。
“小姐,夫人不是给您写了信,道是玉姑姑出宫之事已打点妥当了,您可给姑爷提了这事儿?”垂枝一面给季蓁蓁捶腿,一面问道。
“哎呀!”季蓁蓁猛地一拍脑门,“我给忘了!”她是说怎么总觉得自己有什么事情没有跟谢赢川说呢?原来是这事!
这事可耽误不得,季蓁蓁忙翻身下床,踱了鞋子便匆匆扑到桌前,准备立刻给少年写信。
这玉姑姑是季蓁蓁的母亲林氏闺中时的友人,也是姑苏书香大族出身,十多岁便进了宫,是何太后仪仗的女官。
玉姑姑八字与亲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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