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一条条被困锁在体内的青龙。
苏清冉坐在床上,和客厅只有一门之隔。竹竿撕扯血rou之躯的声音清晰无比,每经历一声她便颤抖一下,可是任她努力去听,也听不到他哪怕一下闷哼。
孩子像是有感知,轻轻踢了下她,她转过头,窗子里映出的自己已经泫然如雨。
怎么会无动于衷呢,那是她孩子的父亲啊,也是她不管承不承认都无法忘记的男人。
终于,她穿上拖鞋,几乎是撞开了门。客厅中间跪着的男人俊颜苍白,额头汗水晶莹。他的白衬衣背脊被染红,一片血rou泥泞,碎rou都和布料掺搅在一起难以分开。
“爸爸!”
她拦住将要落下的手臂,又冲到男人面前。
边哭边喊:“你在干什么?!傻了吗!你走啊,谁要你来了?!”
即便两人的对视极其短暂,常朔还是在她眼中捕捉到了让他安心的情绪。他动了动疼到发麻的身体,扶着墙壁站起来,把又要逃脱的小鹿抓住。
这一次绝对不再让猎物跑掉。
埋进她颈窝,有绵密的湿润流到脸上。
他在阴影里露出得逞的笑容:“你心疼我,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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