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盘映着骑鹤仙人,似要化羽归去,他心底一片荒芜,想半天才道:“学业很繁重,整天泡图书馆,还要忙社团和学生会的事,还有......”他顿了一下,梁鹂接话:“还忙着谈恋爱吧!她叫什么名字呀,长得真美!”
乔宇到嘴的话欲出,又慢慢咽了回去,他望着一盏飘近的莲花灯,嗓音有些喑哑:“我也要过我的生活。”
梁鹂隐忍许久的悲伤从各个被遗忘的角落爬出来,凝在一起成了千金锤,重重压在心间,压得有些喘不过气。对乔宇微妙的想法从十岁那年初见时就洒下了种子,他像个小王子般明亮登场,善意地夸她的名字真好听,后来知他也是新疆回来的,同是天涯沦落人的知遇感,让他愈发走进她的心里,她知道他生活过的不是表面光鲜、知道他姆妈将所有希望如座大山压在他身上,知道他有多听话就有多努力,知道他的难他的苦他的不易,比起陈宏森香车锦裘少年的意气风发,他便是尘沙烂泥底开出的花,让她的欢喜里揉杂着心疼和佩服,这是一种很难用言语去形容的情感,如若不是陈宏森时不时要搞搞破坏,她未必此时还能坚强的坐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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