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鼓楼》。
有人眼尖地看到多出个拿笛子的女生来,立在最后面,容貌精致,白色坑条纹绒线衫衬得曲线峰回路转,别有一种妖娆魅惑的韵致。
孟非先弹起了三弦,他手法熟练,忽而清脆如玉盘滚珠,忽而明亮如旭日东升,忽而浑厚如海浪拍岸,将北京城的古老朴实又皇尊贵气演绎的淋漓尽致。
陈宏森大场面见惯了,他穿着黑色立领中山装,前时剃的平头发长些,指骨随意拨着电吉它,身躯随节奏摇晃,开嗓唱道:我的家就在二环路的里边/这里的人们有着那么多的时间/他们正在说着谁家的三长两短,他此时和平常那个画设计图精益求精的陈宏森完全不同,颓废、叛逆、感伤,带着股子逝者终将逝去,面前仅止于苟且的不甘,他唱:单车踏着落叶看着夕阳不见/银锭桥再也望不清 望不清那西山/水中的荷花 它的叶子已残/倒影中的月亮在和路灯谈判。忽然回头朝后看,那白衣女生把碧绿竹笛横在唇边,开始吹奏,婉转清亮的笛声空灵而悠远,如远山缥缈,若泉水叮咚,吹进一众的心底,使之颤抖,与之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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