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由窃窃私语:“那边是昭平郡主?真是好颜色!”
“她可是和陛下……”
“呀,她也被蔚自闲迷了么?”
刘先生拍了拍桌子,沉下脸:“安静。”
谢珣在一片寂静中拉了拉蔚自闲的衣袖,见他望过来,便弯着眼睛笑。
蔚自闲疑惑,不晓得她在作弄什么。但他向来不愿在课堂上言语,便微微撇过脸。
哪知谢珣愈发过分,竟顺着他的衣袖,悄悄勾了勾他的手掌心。
酥麻的触感在掌心中溢开,他猛地紧握成拳,眼睛分毫不斜视,只是轻声问道:“郡主?”
他已是觉得谢珣不自重,在这等场合也可对男子动手动脚,心里又添了丝对她的不喜。
谢珣不知心中的少年郎对她的感觉,仍是眨着眼睛调皮地笑:“还回来了,方才你也拉我了。”
她指的是蔚自闲劝她不要同先生争论。
他应声,见谢珣确实放开了她的手,便不愿再说话。
先生开始讲解起《春秋》,他确实是大儒,所讲内容便是比之国子监,也要小胜一些,难怪近年来榜上进士多来自洪都书院。
歇了会没说话,谢珣又开始作妖:“蔚公子,我没有书。”
若是赵嬷嬷在此必定惊得瞪大眼睛,谢珣自小养在宫中,女帝亲自教她读书,《春秋》便是没有倒背如流,也早熟悉了。
少女怀春,她就是想多和他说说话。
然而她选错了地方,刘先生一枚书签投掷过来,语气不掩怒气:“烦请郡主出去。”
谢珣扁了扁嘴唇,瞥见少年唇角弯起,心中反倒没什么气性,只顾感叹他的好颜色,又见先生实在生气,只得转身乖乖地出去了。
蔚自闲看着她袅娜的背影,眯了眯眼睛:郡主虽不大自重,但到底是尊师重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