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低头下去品茶时,谢珣撇眼瞪了蔚自闲一眼,待他转过头来,她又冷哼一声望向先生。
她已经两天没有和蔚自闲说话了,算上那一日的下午,已经两天半了。
她实在搞不懂,他身为一个男儿,怎么那样保守,张口闭口就是礼仪,说得好似她多么寡廉鲜耻一般!
蔚自闲看着气鼓鼓的小姑娘,唇角勾起无奈的笑。她实在任性,想他们二人既无媒妁之言,她又年纪尚小,他怎能做出那样的举动。他心里已经暗暗决定,若非二人成亲,他必定不会再碰她半分汗毛。
两人说到底便是自小教育的不同。
谢珣被女帝养在身边,见惯了后宫里的莺莺燕燕,也瞧遍了朝官们各式各样的夫侍,对贞洁一事实在是不看重。要说这天下都是她娘的,她何须在意旁人的看法。
而女帝继位实践不过尔尔十几年,对女子地位的推崇尚未普及全国。蔚氏虽为商户,但奉行君子之道,最重女子品节。因此他自小便被教导着要娶个知书达礼的淑女,能管家。
他们两一个想着娶夫郎,一个想着娶夫人,虽只差了一个字,但观念却差之千里。由此,二人往后的争吵段然不会少。
待下学钟声鸣起,谢珣将要甩袖走人,秦秋鸣却忽而击掌示意安静,面带笑容道:“书院里一年一度的‘四月青’开始了,今年是在天剑山,还是同往常一般,有意向的同窗可在我这里登记。”
这话一出,书室里便炸开了锅。
“天剑山?此次倒是同往年不同,竟选了个新去处!”
“是啊,从前的须弥山从我兄长那时便开始了,院长竟也知晓换地儿。”
“你们可去?”
……
四月青?那是什么?谢珣满脸茫然。
身边少年轻咳一声,状似无意地说道:“‘四月青’是洪都书院的传统,每年四月都会举办一场踏青活动,组织学生在山中过夜,体会山中趣味,过后要写诗书或作画景交与先生。”
谢珣嘟起嘴:还算他识相,晓得为她解释。
她气性本就不大,前头两天只是拉不下面子,如今喜爱的少年主动和她说话,她自然顺坡往下。
谢珣仍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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