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四年,只得扯出笑:“秋鸣。”
秦秋鸣从他那笑中品出勉强,心中以为他不愿见到自己,便有些失落:“我……我下午便回去。”
薛逍头疼,只得摇摇头:“没有,你留下吧。”
秦秋鸣却始终低眉敛目,不似刚见到他时的那样开心。两人别扭地吃完早膳,便各自回房了。
谢珣却心里畅然:叫你昨夜偷袭于我!
蔚自闲见她幸灾乐祸的模样,不由刮了刮她的鼻头:“真是坏。”
“我这是对症下药。”她眉眼弯弯。
无论那两人怎样闹别扭,谢珣要找先帝遗物的事却刻不容缓。一行人收拾了东西,隔日便上路了。
据薛逍所言,薛案当年也未曾明确说过遗物所在,只说与皇位变更有关。他与父亲相依为命十几载,心中猜测许是与梁王有关,毕竟他乃是先帝的幼弟,是世上唯一有资格与女帝争皇位的人。
梁王封地须南向一百里,他们四人向书院告了假,紧赶慢赶,终于来找河阳城。
谢珣一路向宫中传消息,几乎是同时暴露着自己所在的位置。她此前虽怀疑君后,但总认为他没有立场与女帝对立。此时这样一个好机会,正好将他们藏在暗处的人连根拔起。
她是悄悄去的河阳城,自然不会叫梁王发现。进了这里,不需薛逍说,她便径直带着几人去了河阳陵墓。
梁王还未故去,但封地建陵墓本就是提前准备,如同皇室宗庙一般。这河阳陵墓已竣工几年,想来先帝遗物定然就藏在这里头。
谢珣忧心忡忡:若那遗物当真是道改朝换位的遗旨,说不准,这天下当真要乱起来。
她目光又慢慢变得坚定:届时便杀了梁王,遗旨又算什么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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