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大夫还是便宜岳父,衙内亲从虽然日日鞍前马后,又怎比得上同床共枕的软玉温香。
前两天被他派出去调查却一无所获的另一位亲信统领已经毫不遮掩地劝过他了:“统制忠心奉上,为国忘身,属下感佩。可毕竟疏不间亲,而潘医官是贵妃亲父。统制圣眷无人能及,只是属下一点拙见,再深的圣眷,若是恶了宫中贵人,长年累月之下,枕边……”
他还记得那人望着他面无表情的脸嗫嚅起来,指斥乘舆的话语逐渐没了声息,到最后都慌不择言:“是属下妄言了,官家英睿,必不至于此。属下糊涂,可对官家和统制的一片忠心,苍天可鉴啊……”
他板着脸训斥了对方一刻钟,责以君臣大义,最后才和言抚慰两句,算是安抚了手下最亲信的统领,回转过来心中却苦笑一声。再想起那‘枕边’二字,只觉说不出来的荒谬,一时不知是该庆幸自己与那人的真实关系在皇城司上下瞒得太好,还是该对自己最亲信手下的判断能力彻底绝望。
不过,前车之鉴在彼,自此再也没有人试图劝他回心转意,皇城司上下当面只剩一片钦服赞美之声——杨统制忠不可言,不畏外戚权贵,为国不惜己身,正是我辈楷模。而消息传出去后,平素视他如鹰犬爪牙的李光、马伸等人这几日投来的眼光都复杂了些——虽然台谏该递的皇城司扰民请斩折子不但一份没少,反而上得更急了。
他懂,都是公忠体国的大臣本分。
后世戏文中,那人当是英明神武的官家,金銮殿上的相公御史则个个是命世的忠良,韩岳李张与君王风虎云龙,而他这jian佞必自有人涂白了脸,细细扮起。
戏台之下,大抵无赖子少不得两句笑骂,道学家应不吝几声叹息,叹那杨沂中不肖子孙,辱没了老令公祖宗家名。
他都懂。
他在乎过。
他甚至嫉妒过。
岳飞岳鹏举。起初他有过极荒唐的猜测,但很快就明白自己的猜想当不得真。可那人对那河北庸耕子出奇地信任,落井之后第一个开口问的人便是对方,在鄢陵长社又将身家性命押了出去。杨沂中后来借着精忠报国大纛一事的缘法,仔细观察过岳鹏举,着意亲近这圣眷最隆的将军。而对方也投桃报李,主动谈起配合进剿李成的经历,显然同样有心结交他这个天子近臣。虽说没三两句他便明白此人本质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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