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了邮件之后,又和高子詹打了一通电话,把事情解决得七七八八,应云才疲倦地站起身,走到窗边。她的目光在即将枯掉的满天星那里停了一会儿,又从高楼往下面看。
零零散散有人地出入小区,而应云看见了陈长逝。
陈长逝正要回来,身旁跟着一个长发及腰的小姑娘。
应云看不清那个姑娘的脸,也看不清陈长逝的神情,只是觉得那姑娘跟得太紧,那两人越过了安全距离。
直到看不见人了,应云才收回视线,去弄了一些水来,撒在满天星上。
三十二分钟后,陈长逝才推开家门。
应云抬了抬眼皮。
等不到应云一句欢迎他回来的话,陈长逝抿了抿唇角,稍后,他自己弯着嘴角便笑起来,说:“我回来了,你吃饭了吗?”
“吃过了的。”
原来她没等。
陈长逝突然觉得自己紧赶慢赶回来像一场笑话。
须臾,陈长逝整理好情绪,自我安慰着:应云习惯了一个人,他怎么能奢望她说一句“你回来了”,又怎么能奢望她念着他?
再者,是他自己跑出去,回来又迟了的。
可是,还是好难受啊。
陈长逝闭了闭干涩的眼睛,转身去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