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言细语地安慰着她。
林守荔摘下口罩,跟长辈打了招呼。这个场面,也没有客套的多谈,纵是陈勇志见林氏经理来了,想要讲几句生意,也被拒绝了。
杜思雨眯起眼。
林守荔没有多等,不过恰好医生出来,她就听了一听。了解到陈长逝的情况不好,就再看一眼人。
他盖在白被单底下,可见的地方几处外伤,又罩着氧气管,脸上毫无血色,要被推去病房。
往事种种,浮上心头。陈长逝暗恋应云这事,林守荔是早知道的。她本来不必关注,因为应云暗地里的爱慕者实在不在少数,其中大多数,她连名字都不知道。
但陈长逝曾托她送情书,粉红色的信封,刚劲的笔锋,以出卖舍友行踪为代价。
林守荔那时候想,还真会挑人。别人拿过去的应云不看,可是她拿去的就不一样了,机会多少加几分。条件也好,陈长逝这种人太刚,追你的时候是孙子,和你在一起之后没准就变成了老子,这是林守荔不好的。她正在追陈长逝的一个舍友。
情书没有送成,林守荔才刚到图书馆门口,还没见到应云呢,陈长逝就自己拿了回去,卑微至此。
后来诸多交流,不过是交换应云和他那位舍友的消息。再不久,林守荔追到了手,不多时就腻了,后与陈长逝无多交集。
想不到陈长逝追了这么多年,一路扭转曲折,终于得了手。意外来得太不尽人意,这一失,不知往后余生如此漫长,他怎么承受。
林守荔拧着眉,叹了口气,没有多留。
她漫无目的地开着车,耗着汽油,一时间不知所归,途径应氏的大楼,心口徒增了几分落寞。
往后这人世间,又多一个故事,又少一个棋逢对手的人。
灯红酒绿在她眼中,川流不止的人车在她眼中,却似乎全都淡去了颜色,寡淡无味起来,这一切都远去,空剩下惆怅溢了满腔。
林守荔在河堤边停了车,靠在栏杆上,听着人散步的脚步声与谈论声,吹着冷风。
那人说走就走,让她怎么承受,遑论陈长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