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或咬牙,或切齿,羞且恼。
她们两个一起换了衣服,带了面罩出来的时候,陈长逝还一时分不清谁是谁。
林守荔和应云打了个痛快。
应云擦着汗,旁边的林守荔问她晚上要不要去喝酒。
“不行。”
林守荔看向替应云回答的陈长逝,脸上含笑。
陈长逝现在恨极了自己这满身伤的身体。
他本可以为她擦汗,本可以把她拉走。
默默转动轮椅,自己出去。
应云把擦汗的毛巾一丢,跟林守荔说了句“抱歉”,转身就去追。
她很快就赶上了,没有推轮椅,放轻脚步,跟在后面。
无力和恼怒无端涌上陈长逝的心头,交夹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耻辱。
这一路回到医院,一共有五次台阶,陈长逝的保镖抬了他五次。
应云伸了手,又缩了回去。
看着他瞌目躺半在病床上,好半响,想起来他对家里厨师的粥还算满意,于是准备出去打个电话。
“你去哪?”
应云对上陈长逝浅淡的棕眸,看不出其中有怒气。
“让人带晚餐来。”
“在这里。”
“哦。”
他又闭上了眼。
应云想问问陈长逝方才为什么这么无礼。
他从来不会这样。
陈长逝应该风度翩翩,绅士有礼,克制任何情绪,他是个贵族。
又恐他恼。
他如今心思敏感。
陈长逝知道应云不会主动。
她蠢极了,就连他如今发什么脾气都不知道。
可能还以为一切如常呢。
真的好生气啊。
陈长逝丢了个枕头。
正在打开电脑的应云马上接住,捧着,走过去还给他。
“你的手好一点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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