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夫君何至于与我那继母置气?”
说了后,又觉得这话说得好似不怎么在意他,便补充道:“夫君早已经答应过我不纳妾的,我当了真的,所以夫君可莫要辜负我对夫君的信任。”
沈寒霁眉头松缓了,露出了几分清朗的笑意。许是饮了些酒后,心绪更加的放松了,所以让温盈枕自己的肩上,如实说出了心中所想:“我有你一个,便足以。妾室再多,百年之后,不过是枯骨黄土,能与之合葬的,也只有一人。”
温盈在他的肩头上挪了挪,枕得更加的舒适后,才弯唇浅浅一笑。
“日子还长着呢,夫君怎就似个耄耋老翁一般,看得这般透彻。”
沈寒霁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着她的手背,语气中多了几分感叹:“历经了许多事情,总该得看明白了。糊糊涂涂的过一辈子,有什么意义,就好似一辈子白过了。”
他说得深奥,可温盈隐约也明白他说的是梦里边的事情,但她不想提起梦里边的事情来搅坏了此时温馨的氛围,故没有再说话,而是枕在他的肩膀上。
——
或许是今日马车上的一席话,晚间夫妻二人都做了一样的梦。
是续着一年半前而做的梦。
之前,温盈和沈寒霁做的梦,都只是截止到沈寒霁三十二岁的那年,也是他当上了宰相的那一年。
他们时下所做的梦,是梦到了沈寒霁三十二岁之后的。
梦中,沈寒霁当上宰相一年后,许是睡眠不足,再加上身在宰相之位殚精竭虑,所以正值壮年之盛,身体却是每况愈下,开始畏冷畏热。
梦中的沈寒霁似乎是想起了亡妻,所以想要把亡妻的画像画出来。
可奈何那梦里的温盈存在感太弱,便是夫妻二人相处时,也少有目光相视,所以他绘了一幅又一幅画,才绘出了相似的画像出来。
满屋子的画像,皆是温盈的画像。
画像中有四分像,五分像,六分像的,最像的那张则裱了起来,挂在房中的墙上。
沈寒霁年仅三十四岁初,让人烧了一封与妻书给温盈。三十五岁那年油尽灯枯,弥留之际,吩咐了人,在他死后,与其发妻合葬。
在那个大雪纷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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