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她听到声音——你们这桌加两瓶纯生?
“对。”景栖迟回答,继而又问,“欢尔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我说我的副导 Mark 下午……”
话至一半再次被打断,那头声音继续——只剩常温的了,现在开还是等下?
“开吧。”景栖迟说完朝向听筒,“什么?我还是没听清。”
今天怎么了,全是,全部都是该死的没听清。
原来不被听清要重复自己说过的话是这样惹人厌。
心急又委屈,欢尔一股火上来朝电话大叫,“景栖迟,你能不能听我说完!”
“是你那边太吵了,”景栖迟声音加大,语气显然并不好,“要么找个安静地方打,要么就结束再说,非要现在我根本听……”
宋丛的声音传来,“有话好好说,嚷嚷什么。”
“她那边音乐声……”
欢尔直接挂断。
景栖迟没有再打回来。
午夜北京的某家川菜馆,从头到尾见证这一场不愉快通话的宋丛拍拍面前兄弟的肩膀,“行了,先给欢尔回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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