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有一个戴着斗笠,穿了一身貂氅的人正在敲击闻诏鼓!”功曹参军刘庆盛道。他面色虽是恭敬,眼神却悄然上眺。
“你且先去吧,本官随后便到。”风黎川淡淡道。他着了一身深绯色的官袍,官袍的袖边雕饰着几簇五章纹。他拂开衣袖,将案台上的宣纸轻轻收拢。
那暗色翻涌间,一道光亮赫然映在了宣纸上,只见宣纸上的字笔势迥劲,陡然回锋,观之若有山涯之苍劲,沧浪之洒然,力透纸背,千钧之姿。
那宣纸上只写了两个字,宫钰。
京兆尹府外,宫钰静静地站着。她斗笠下的面色平静无波,仿佛刚才击鼓的人并不是她一般。
“来者何人?”风黎川问,他望着那位斗笠下的人,神色淡漠。
“在下渝蜀江子渝。爱好中文网”宫钰低声道,她抬手作了一个揖。
风黎川沉默了须臾,他侧身避开了这一个礼,只道:“你有何冤?”
闻诏鼓乃是东楚开国太祖所设,若是有极大冤情者,可于辰时击闻诏鼓,持血书鸣冤。凡击闻诏鼓者,冤情必将传入圣上耳里。
冤若未闻,万衣泣血,冤即入闻,天下定也。
宫钰闻言,微笑道:“我并无冤屈。”
“放肆!若无冤情,擅击闻诏鼓,可是死罪。”功曹参军刘庆盛怒喝。
风黎川望着宫钰,未曾言语。
宫钰垂眸,她在宫里荐官一事此刻已然被传开,江子渝理应被视为宫钰的人了。
元晞公主备受圣宠,她的人自然也会被礼让三分。
风黎川尚且未曾受江子瑜之礼,这位功曹参军却敢直言怒斥。实在是有些意思了。
看来,这京兆尹府里的人,也未必同心。
宫钰依旧是微微笑着的,她道:“那位欲鸣冤之人此刻难以击闻诏鼓,在下不过是助其一臂之力罢了。”
只见那京兆尹府前的台阶上,一个身着素衣的妇人匍匐在台阶上,她垂首,那覆盖了半边脸颊的面纱轻轻扬起,露出了自脸颊延至下颚处一道疤痕。
“鄂州沥县李沐蓁拜见京兆尹大人。”那疤脸妇人俯下身,轻声道,“是民妇有冤,只是民妇此刻实是无力击鼓,便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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