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不满的那一个。
卫皇后苦口婆心:“我是为了你好,只有你弟弟当上储君,我们的地位才会稳固,反正不是让你立刻嫁人,只是问你喜欢哪一个,今天的夜宴先把这桩婚事定下来,待你成年了以后再嫁过去。况且你若是不想离开长安,和驸马就住在城里,和你景阳姨母一样,有什么不好?”
“把牲口卖到本地和卖到外地去有差别吗?还不都是要宰来吃rou的!”婵羽的声音铿锵有力,带着不容反驳的语气。她常常使岳骏德想起故去的宣宗陛下——摄政大长公主赢婴。
卫皇后的语气也变得严肃,在这一点上,母女几乎一脉相承:“你是皇室的孩子,公主的婚姻决不能浪费,宣宗陛下说过‘皇室和贵族的婚姻必须要实现政治利益的最大化’,这是我的宿命,也会是你的宿命,你看你是要痛痛快快地接受还是要做无畏的反抗?”
“我不信我的宿命就只有靠婚姻来换取价值!”婵羽斩钉截铁地说,“说到底,你从来就没有把我也当做父皇的继承人之一,可是赢澈有的东西我都有,为什么不能是我!”
她才刚满十岁,已经有这样的野心,岳骏德不敢想象她长大以后会有何等作为。但是坚钢易折,她和公子澈身上都存在这危险的特质,想必是血统赋予的优越感,注定她总是想什么说什么。
卫皇后的声音带着母狮般的嘶吼:“因为你不是男孩子!”然后她的语调突然变得有些哀伤,“我也希望你是男孩,我多希望你是男孩!”
沉寂如冰的气氛在母女之间蔓延开来,良久,谁都没有做声。
婵羽的气势瞬间弱了下去,她哽咽着问:“所以我的原罪就是我是个女孩吗?”
卫皇后的语气依然严厉,在岳骏德听来却已是强弩之末:“对,宣宗做不到的事情,我没有做到的事情,你也不可能做到,这就是你的命运,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好,不会改变的。有种你去找你父皇,告诉他你要当皇太女,你看他怎么说!”
岳骏德在心中长长的叹息。
同样的命运和性格总是重复降临到同样的血统中。
卫皇后和景阳公主不同,后者性格虽然有些骄矜之气,但是在其公主的风华下反而显得可爱,景阳觉得结婚生子,和乐融融就是最好的命运;但是卫皇后不一样。在出嫁之前,她是栗阳公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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