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试图坐起来,结果以失败告终,后背重重地落在硬邦邦的床板上,身上的疼痛更甚。他只好睁眼平躺着,大约歇了一盏茶的时间,又试着重起一次,这一次他成功了。
赢澈慢慢地坐起身子,环顾四周,看清楚这里是一间破茅屋,他扶着床榻慢慢下地,向着屋子中间的桌子慢慢走去,他口渴的紧,而桌上放着一只陶制的茶壶。赢澈身上没什么力气,但是他心中却充满力量,他感觉自己好起来了,他从未感觉过如此轻松,他心里的某个部分知道瘟疫败给了自己。
但是使不上力气的手指还是出卖了赢澈,陶壶倒下,发出脆响,就像那天晚上威阳殿前广场酒坛砸碎的声音。
“蛇我八”的声音顿时停止,房门被推开,日头已经偏西,夕晒照在赢澈的身上,已有寒意。两个高大身影自门口走来,他们一个是胖大和尚,一个是披发的行者,赢澈自己扶着桌子勉强站立,二人近前,一个拉过他的手诊脉,另一个翻开他的眼皮检查,赢澈认出他们是左国师天孤和尚和右国师天伤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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