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地分了两半。前一半人多,还有小孩子在里边跳来跳去,到处跟人炫耀手上的新蛐蛐壶,高兴得很。
后一半只有两个人。
一个矮一些,背上竹筐里装满了芒果,脚下的步子和人都很安静。另一个比众人高得多,大家用后背来背的东西,他只用手提着,左右手里各一筐芒果,满满当当,那么沉,却提得不费力气。
一匹驮着大箱子的小马任劳任怨跟在最后面,再滑再陡的路,那四条腿也走得平稳。
那高个的人说,“小芒果。”
姑娘看他一眼,低低嗯了一声,又继续走路。
他又说,“一月中旬的时候,应有个杂耍班子路过山下城,演上两三场。你去看了没有?”
终芒摇头。
一月天寒,山间到处结冰,寨里的老人孩子们不太出门了,事情全靠年轻人做,忙得很,哪儿有空去看杂耍?
“那有些可惜了,”止衍说,“我是年底时候在平河那边遇上他们的,听说他们不久后要路过这里,便请班主喝了几盏好酒,他答应到山下城时加演些平日里见不着的好东西。”
可惜她没看见。
终芒不说话。
止衍又问,“那么二月呢,应有个泥刻匠人打这附近经过,你见着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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