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便是隐云寨的二姑娘,明终芒。”
“我不姓明。”
“你没有姓氏?”
“没有。”
“巧,”止衍道,“我也没有。”
“哦。”
“没有姓氏的二姑娘,你喝酒么?”
“不喝。”
“我非要请。没有姓氏的我请没有姓氏的你喝酒,礼尚往来,你请我进寨。”
终芒盯他良久。而后——
“哦。”
往寨中走的路上,止衍悠闲在前,终芒谨慎在后,一路盯着他。
斜阳在后,夕霞连天。
山路上,影子朝着前铺开,长长的,淡淡的,又很安静。止衍问过终芒一些话,都是些琐事,而终芒只答他“哦”。
从老杨树到隐云寨,行路不过片刻。片刻前还没见过面,片刻后也仍是很陌生。
然又一片刻过去,待明一命见了止衍手里的酒,竟是立马变脸,不仅忘了这人不过是个不速之客,还将他奉为知交,一面迫切地差人去拿酒杯,一面揽着止衍的肩,要跟止衍称兄道弟。
大寨主实在是很好酒。
止衍笑着说好。
终芒袖子里仍握着匕首,站在一旁,面无表情。
那天晚上,寨子里为大寨主认了个结义兄弟的事很是热闹了一番,挂了一树又一树的灯笼,大院子里火光通明,开了封的坛子酒七歪八倒,到处都是。
宴上,止衍总是抬着酒杯看过来,而终芒一杯也没有喝。宴后回到房里,关了门,把袖中匕首取出来,这才发现刃锋不知何时微微划破了手臂,有一道血痕。
一道浅浅的血痕,几乎没出血,而且才几个时辰,已开始结痂了。
想来是早间刚见到止衍时便不小心划下了的,一整天里,心思被人牵着走,全然不在这里,竟是无知无觉。
血痕不久便痊愈消失了。
比血痕更绵长的是牵念。
他总是、总是不在身边。
-
空寂的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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