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花败叶,空剩了个瘦骨嶙峋的鬼影子。
是它生命力不够顽强么?是它生得不合时宜、错了地点么?
她走过去,在树边蹲下来。
一条细细的缝从树顶贯到了底,把树干一分为二,切口极平整。桃树尚还稚嫩,受了这样的致命伤,死得很透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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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霞满天。
地上有些湿润,像是昨夜又下了一场绵绵的雨。
终芒到了寨门前时,寨人们早起身了,大厨房上空炊烟袅袅,满路童声笑闹,还听得见各处砍柴、打铁声。
她一脸倦色,人人都关切,围拢过来问她昨日去了哪里、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不答第一个问题,只答第二个,说没有不舒服。又道歉,为昨日的不告而走。
没人数落她,只催她快回屋休息。摩婆还端了碗清粥,让小旗子端过来催她喝下,先果腹再去睡。
终芒进屋睡下,被子暖和,半梦半醒间隐约听见有人高声叫了一句“大夫人”,又有个细细的女声应了。
她累极了,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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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时已是午后。
终芒起身,洗脸,扎头发,寻了身干净衣服换上。动作利落,几下便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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