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说什么?”
他摇头,闷闷的说:“没有。”
“没说我什么?”
他还是摇头,“奶奶给你红包了。在行李包包里。”
“不要!”
他看她——他并不认为她真有多厌恨爷爷奶奶,童年的委屈、怨恨总得有一个出口,她和他走成这样,背德的爱将疏离和怨恨掩盖掉,她想爱他,就不能怨、恨他,于是将积怨全算在他们身上罢了。如果他不抛下她,她也无需给爷爷奶奶带……
收拾行李时,她说【他们对我并不好】,她说【瞧,你就是这样子】。当时,他也这么看她。
见她又往外挪了挪,他亲了她一下,起身洗漱、收拾行李,在机场给她买了条围巾,她连看也没看说放衣柜里吧。
看着衣柜里叁件长款羊绒大衣,他皱起了眉。
小T恤这些,几千上万和几百块兴幸rou眼瞧不出差别,大衣平贵,绝对一眼能看出个七八分来。
过年前,他便见她穿了件料子、裁剪特别显形的白色长大衣,心想贵些就贵些吧,她喜欢就好,便也没问、没说什么。 他瞄了眼标签,牌子、价钱远远超过他当时的估计。
“这些大衣?”他转身看她。
她懒懒抬眼,“怎么?”
“你见过你妈?”
“嗯,”她也看他,“好看吗?”
他想问她,为什么没跟他说?相较于【没说】这个事实,原因并不重要了。他点头,“好看。”
“我也这么认为。”他马上猜到了,证明他知道她妈在找她?真是个好闷葫芦,她抬头从鼻子喷出个叹息。
“那些洋参我孝敬我妈和舅舅了。”
孝敬你妈?你孝敬过我?孝敬你那个险些把你爸打残了的舅舅?冲到喉头的话,楞是咽了下去,他点头,走向厨房,煮面条。
初一,拉开今年不安生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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