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捂脸,指缝不停渗出泪来……
“爸爸!”
病历、X光报告的文字描述,已让她心碎成拼不起来的细片,直观的X光片则完全让她的世界就此崩蹋。
再次睁开眼,眼前影像、文字都像泡在水里蜿蜒变形。
他订了票,出行前两天,手指被机器绞轧、前臂骨被震折,未能出行!
所以,没去找她、看她!
右手手指前后历经两次手术,折腾了半个多月,前臂打了近两个月石膏,康复期长达五个月,直到七个多月后、四个月前,如最后一张康复卡上写的:手臂伸屈功能才完全恢复……
所以,去年底,她没再看到他在朋友圈晒在签名板前的照片;春节,他也没回老家……
她想起,昨天下午他吃饭盒时,全程用左手拿着塑料小勺慢慢舀着吃,右手一直插在裤兜里,她以为是难吃才吃得那么慢,其实是单手cao作不便;
她泪眼婆娑环视这方小屋,他是如何一个人撑过那段时间?泪眼前晃过一幕幕:
右臂长达两个月无法动弹的他,在小屋里艰难地自理:单手狼狈的穿裤子系皮带、绞毛巾、晾衣服……,后期每晚坐在这小饭桌前压着沙袋咬牙忍痛进行屈伸康复锻炼,身影孤独、神情苍淡淡……
孤独忍受术后剧痛、各种后遗症、生活不便、致残后浓重的精神挫败感、焦虑抑郁……
女儿远在帝都,父母远在老家,他没想告诉他们中的任何一个,独自住院?一个人去康复中心做理疗康复锻炼?
不!王初同学,当你需要我的时候,你要呼唤我!
他陪了她十几年,却不愿意让她知晓他经受着病痛……
等他回来,她要打他PP掐他脖子咬他肩膀,他欠她两回了……
她拨通宋振微信语音,“宋叔叔,我爸爸工伤怎么回事?这么大的事公司不通知家属?”
宋振跟她说了许多:送院后立即做了第一次手术,人事部没能打通他预留的紧急联系电话、家庭电话,醒了后他自己联系了个陪护,谎称是他家属。
宋振去看望他,他说伤了手而已,又不是伤了脑袋,早前犯了事,亏欠爸妈、孩子太多,自己能扛过的去事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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