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啊!
她猛地一动,挣开叶濯的手臂,又直接起身,居高临下的瞪他:“所以刘柏说的那些,你根本就没放在心上是不是?”
叶濯眉眼含笑:“他说的已比当年一些文臣说的委婉许多,若这都要放在心上,怕是早郁结于心,等不到阿锦了。”
说的好像也有些道理,不过转念一想,赵明锦又觉得不对:“既然没放在心上,你还听我说这许多做什么?还应和我。”
“阿锦,”他仍是笑着的,可语气却沉了些,神色也有些黯然,“事情既是我亲手所做,我就不怕人说。可……不怕不等于不在意,若有人能在这时同我说——‘你做得没错’,就再好不过了。”
只可惜多年来,唯有一个阿锦,真心实意地同他说,他做的是对的。
赵明锦胸口微微一滞,斥责他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他是当今的闲王爷,是圣上兄长,是在所有人看来都无所不能,无人可撼动的存在,可就是这样的人,突然同她说出这般委屈脆弱的话来,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她梗着脖子站在那里,不知是该继续同他计较,还是该再多说两句安慰的话。
叶濯在心下轻叹一声,仰头望着她:“阿锦,其实我……”
“其实……现下最重要的好像不是这个。”
赵明锦终于想起来,除了要开解他以外,还有件大事必须得解决,左右他也无需开解了,还是说正事要紧:“今日向学监同我说,八月初一要请周方显来书院,周方显你知道么?就是那被我揍折了腿的小将的爹,他在京城见过我,若真来了,定要露馅。”
说到这里,她又有些纳闷:“这人官运怎么能这么亨通,只可惜儿子是个绊脚石。”
叶濯失笑:“周方显为人世故,处事圆滑,被贬来岳州府,能一路做到知府,也是有些能力。”
“……现在不是夸他的时候吧?”
他伸手拍了拍她的发顶,动作轻柔又宠溺:“莫怕,他来不了。”
相信叶濯似已经成了习惯,既然他说了周方显来不了,那定是来不了的。
赵明锦心上一松,站起身来,将叶濯送回了二重院落,抬脚离开时又犹犹豫豫地开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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