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再掐下去,是真的要出人命了。
死在她手上的北泽人不计其数,但南渊行凶作恶之徒,该死于公正严明的律法之下。
她缓缓松开手,秦学正身子软软倒下,向学监眼疾手快的将他抱住。
“多谢石姑娘,多谢石姑娘。”
“若非他还有些用处,明年的今日便是他的祭日,”赵明锦从怀中摸出手帕,将指尖的血擦干净,“好自为之。”
“是、是。”
她抬脚离开,走出两步又停下,没回身,只隐晦的说了句:“有些事,义父自有定夺,你二人将人看住就是,莫要自作主张坏了大事。”
“小人明白。”
“还有,”她声音一沉,“卓穆在哪儿。”
向学监犹豫:“这……卓大人的下榻之处……”
赵明锦眉眼一肃,看来刘柏说的是真的。
北泽皇室的走狗,乾元二年在长岭边关从她手上救走阿穆达,让她险些丧命的人,如今不仅出现在南渊境内,还被南渊人唤作大人,真是讽刺!
讽刺至极!
叶濯曾说,左相有通敌叛国之嫌,现下看来,这通敌叛国的罪名算是扣死了。
“怎么,不想说?”
向学监赶紧道:“在岳州府云来客栈。”
赵明锦走后,他如失了力气一般弯下脊背,颓丧地坐在地上,怀中秦学正已经缓过来些许,费力地抓住他的手。
“你、你觉得……如何?”
向学监舒了口气:“此法虽冒险,却也能证明她的身份,只是让你吃苦头了。”
“无、无妨,”秦学正虚弱道,“石红凝乃石相义女,自该嚣张跋扈,若她今日不对我起杀心,你我日后怕是连吃苦头的机会都没有了。”
向学监叹了一声,将他从地上扶起来:“但是她问卓大人的住处……”
“与我等无关,”秦学正抬手捂上脖颈,指缝间染着自己的血,“石相义女想知道的事,我等怎敢隐瞒,况且同为相爷做事,她不会轻易动手的。”
“说的有理。”
赵明锦回到二重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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