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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时不时还是会去居住区一趟,小姑娘渐渐走了出来,敢说敢做,会哭会笑,她仍会为他人的离去而感伤,却从不会过分耿耿于怀。
钟如季很庆幸,没让小姑娘成为另一个他。
两月恍若弹指间,近来气温直线下降,阴雨绵绵,做任务的人rou眼可见地少了许多。
“换我我也不出门,人都冻傻了。”平弈秋窝在沙发上咕哝,“谁傻了吧唧的这时候接任务。”
路过的钟如季顿住步子,侧去目光。
“哥我没说你……”平弈秋怂怂地把自己往沙发里埋。
秦简从楼上下来,手臂上搭了件长款羽绒服。他住进来有段时日了,最近常常跟在钟如季左右。
这是种预示。钟如季慢慢地将二区交给了秦简,自己抽身而退,平弈秋没算过,不知道钟如季还差几次,但他知道那个数字快接近百了。
钟如季离开任务区的那天正值早夏。
他挑了下午去任务大厅,走前伫立在门口看了许久的晚霞。
他在这里生活了二十五年,这个世界赋予他太多痛苦,太多希望,临到头来要走时,他竟然也有一丝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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