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的地方了,他自己去只是为了亲自做笔录,最后拿到第一手的处理结果。
他一点都不想让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做完笔录从派出所出来后已经半夜了,贺知舒舒服服伸了个懒腰,正要往酒店走,便见古镇派出所旁边的桂花树下静静站了一个人。
那人穿着件米色风衣,肩头落了些桂花,他黑发和眼睫沾了夜露,整个人显得有点狼狈。他看到贺知出来,便上前一步拉住贺知的腕,漆黑的眼珠被夜色浸得有些浓而深。
陈月白认认真真直视着青年的眉眼,眼里有微微的懊恼,他道:阿知,我们聊聊。
全然寂静的古镇街道上古香古色的红灯笼依旧有光,他们两个的影子在这光的映照下恍若纠缠在一起的鬼魂。
贺知在陈月白身上嗅到桂花香和好闻的香水味夹杂在一起的味道,恍若能蛊惑人心。
手腕被对方握着,对方手掌触碰到皮肤的温暖在这深秋的寒夜里如此诱人。
贺知垂了眸可他一点都不想被蛊惑,也一点都不想被诱惑。
更何况这些都是假的。
陈月白这种游戏人间的人,怎么可能会有真心这种东西。
他对白怜和宋时风他们特殊,不管对其中的谁掺杂了友情或者爱情,都有漫长的时光做基底。
而他贺知和陈月白之间,只有短短半年亦或是短短两个月。这么短的时间里失忆的他抱着一辈子的期许对陈月白付出了所有真心,可陈月白偏偏弃若敝履,偏偏全部糟践了。
那么现在这些惺惺作态又做给谁看?
于是他抬了眸面无表情地直视着陈月白的眼,一点一点、干脆果决地挣脱了陈月白温暖的手:陈先生,我和你没有什么好聊的。说罢便大步离去。
贺知!陈月白大步追上对方,紧紧握住对方的肩,眼里的懊恼更甚:我刚刚根本没有给时风和怜怜鸣不平的意思。
贺知,你好歹要给我说话的机会。
我刚刚想说,这件事我一定会查清楚。如果真的是怜怜和时风做的,我绝对不会偏袒他们。可贺知之前根本没有给他说这些话的机会,他问他那句话时眼里带着冰冷的讥诮,还没等他回答,他便已经冷漠地转过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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