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同容荷晚对了个眼神,便压着满腹疑惑垂首退出门去。
没了活计,福桃儿也无暇再替好友望风。满怀愁绪地去柜上结了四十天的月钱,却发现秦掌柜的多给了三钱,还有两件半新的夏衫。摸着极是透气凉爽,她把银子攥在手心里,犹豫再三,还是小心收了回家去了。
跨过三两座石拱桥,再迈过长长的青石板,福桃儿的家在镇子的北边。这里的民宅临水而建,都有些年头的,住的尽皆是些贩夫走卒的市井小民。
刚进了院儿,一串连续不断的咳声便遥遥传了出来,听得福桃儿脚下一顿,浅淡的眉心蹙起,她阿娘的病是愈发重了。
“是乔大爷、咳…自个儿请您来的?“屋里响起福大娘虚弱的问话,“还是乔老嫂子的意思?”
娘怎么起来了?福桃儿心下疑问,正要推门,里头又响起了嫂嫂梁氏拔高的声调,她当下便觉异样,遂停步细听起来。
“呦,娘您这话问的,瞧瞧这礼单,那可算是咱桃儿上辈子积了德啊……”
妇人的声音突然中断,屋里头一时间沉默下来。
说媒的见多识广,走上前替福大娘拍背,一边缓声道:“莫怪婆子我多嘴,这嫁汉嫁汉,穿衣吃饭。那些个年轻后生有几个有这能耐,你家媳妇儿说话急,可这礼单上的真金白银,说是桃儿的福分,也是话糙理不糙。”
“唉,可那乔立都有五十好几了吧……”
“老嫂嫂啊!”说媒的一声高叹,“实话说了吧,乔大爷年前就同我说了这事。他实在是中意你家桃儿,若是能成,这聘金再加二分也成的。您可好好掂量吧!”
“哎呦!娘啊,您还犹豫些什么?大好良缘难不成还要推了,福宏正你个死人,说句话啊……”
听到这里,门外的福桃儿全明白了过来。她顿时遍体生寒,心底里颤得险些坐倒在地去。
失魂落魄地绕开主屋,福桃儿还未进得自己的西屋,酸涩的泪珠便顷刻间滑落下来。
那乔立是这一片有名的rou贩,杀猪宰羊的比普通人家要殷实不少。只是他外孙子都已然开蒙,瞧着老迈凶恶的很。
自己虽然丑胖无盐,却也不愿嫁个年纪比爹娘还大的屠夫。
其实福桃儿并非这家亲女,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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