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冷了下来。他见福桃儿穿着不合身的粉色衣衫,头上插着不知谁的碧玉簪子,低着头上前要替自己更衣,那模样可真是粗俗丑恶到了极处。
没来由的心口泛起一阵烦躁恶心,他‘啪’得一声将她伸向自己腰间的胖手一巴掌打开了去。楚山浔虽然年幼,却也不是个日夜安坐的书呆子,他五岁骑马,八岁拉弓,练就了许多贵公子都没有的豪侠本领。
故而这一巴掌打下去,福桃儿差点痛呼出声,她勉力忍住了,朝手上一瞧,已然起了一大片赤红。
然而她反倒安下心来,原本犹豫不定,无可奈何的情绪索性都消散了干净。既然老太太已经看中了她,自个儿也签了无法回头的身契。
看情形,公子是决计不可能对她有意的,那么她要做的,也就是在这五年里,分毫无伤地在这漠远斋站稳了脚跟。
毕竟,她不可能违逆主子的意思。再者说,这通房一个月的月例,足顶她从前一年半的工钱啊!也许熬了过去,不仅能将娘的病全治好,自己还能存些,到时开家小铺,就同容jiejie做个近邻,岂不安好?
这么千头万绪一大圈想明白,她怔楞的表情终于放松下来,免不得稍稍透了分喜色出来。
“端了水盆,便滚出去!”楚山浔也是个心思明锐的,瞧着面前的胖丫头,从方才明显的紧张被自己打了一掌后,竟转而露了喜色,他心底只觉更加厌烦,忍不住便口出恶言。
第7章 .妄想
福桃儿不敢再看他一眼,忙端了银盆兑了净面的温水。忖着刚被老太太说手不干净,也只将帕子搭上盆侧。
觉出天是热极的,她又俯身去屋角铜兽鼎中添了半个时辰的冰。
做完这一切,楚山浔刚好洗过脸,自解了外衫丢在地下。她轻巧转身,端了银盆又顺手捡了衣衫,只蹲了蹲身儿便欲速去。
这丫头瞅着不堪,手脚倒算可以,起落间纵然不熟悉他的习惯,也没有拙笨出错的地方。他瞧着人就要开了房门退出去,长眉一挑,拉长调子说:“慢着,站在那儿。”
抱着水盆又拖着脏衣的福桃儿被这意有所指的悠长嗓音惊住了,她立时停步垂首,却又不见那头再吩咐。维持着这么个艰难的姿势,一颗心七上八下,乱的难以名状。!
难不成这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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