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阴郁凄凉的模样,也是有些难受。
他当下就去外头提了把长剑进屋,硬是塞进了容荷晚的手上,指天立誓,说自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无奈之下才有的常氏。可真心却只在容荷晚身上,便是死在她手上,也绝无怨恨。
男人抓着她的手,情深似海。
见容荷晚还是闭口无言,便狠狠心将刀尖朝自个儿肚腹上送去。
鲜红的血瞬间浸满了衣衫。楚山明忍痛说道:“你若执意要走,我也只能以血rou相还,再奉上白银万两,以作补偿安顿了。”
这容荷晚见情郎真伤了自己,哪里还冷淡得下去,抖着手只是摇头。顷刻间,那些怨愤颓丧尽数化为惊骇痛惜,只夺了剑扔去地上,哭着要他快些治伤要紧。
男人常年走南闯北地经商,这点伤自然把握得极好,只不过是最轻的皮rou伤罢了。当下趁势将哭的泪人似的容荷晚拥入怀里,情真意切地缓缓拍抚开导。
他看着空空如也的琴台,免不得心里就愈发嫉恨起异母弟楚山浔来。
第21章 .被罚
用了一整夜,楚山明终于确定无疑地将容荷晚稳住。他也将家中情况人口尽数相告。
只是如此一来,若是再将人留在此处,未免就有外室的恶名,也要伤了容荷晚的心。楚山明打定主意,要找个合适的契机,将她风风光光地迎进府里,作个正经有名分的妾侍。
最大的障碍,便是妻子常巧云。
常氏自诩是知府的女儿,六年前进门时便是下嫁。往日里对着丈夫多有管束,甚至会在人后教训。
也就是这两年,常府台告老卸任回了山东去,而楚山明也算闯出了片天地,这才慢慢有些寻常妻子贤良的样子。
妾侍如何,正妻又如何,终归看的不还是家主的意思吗。他那两个薄命的嫡母,和被封为诰命夫人的生母云氏,难道不是最好的例子吗。
此刻的楚山明全然没有意识到,齐人之福背后,深渊皆是要女子来承受的。
八月十五那日家宴,府里从太原府来了位聂大人,是老爷楚安和的故交。
聂大人官位不高,家族却在太原府根基深厚。他一眼便瞧中了嫡五子楚山浔,只对他的才华气度赞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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